看着两只蝙蝠倒下，邱彤立刻扑向邱渊，“哥，你没事吧？哥。”
寂静的夜里回荡着她的喊声，邱渊滚烫的身体逐渐褪去温度，与大雪融为一体，也让邱彤的话戛然而止。
她呆呆的了愣在原地，看着邱渊空洞洞的脸泪流满面，喉咙滚动，却因为极度痛苦发不出丝毫声音。
察觉到不对，钟鸣立刻起身走向二人，躺在地上的邱渊已经没了呼吸，一双眼睛被蝙蝠抓爆，鲜血和粘稠的白色混合物撒满了整张脸。
蒋雪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，冲着钟鸣摇了摇头。
邱渊已经死了，蝙蝠体内的毒是它唯一的攻击武器，过了这么久才死，已经是个奇迹。
“节哀。”
钟鸣拍了拍瘫坐在一旁失魂落魄的邱彤，转身带着白樱蒋雪走向一旁，给这对兄妹留下最后独处的时间。
夜格外安静，邱彤没有大吵大闹，也没有痛哭流涕，只是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掉落。
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，为什么一向最害怕死亡的她，在此刻看着邱渊的尸体，却显的格外平静。
“哥，你为什么这么傻啊，你脑子比我好用，你才应该活下去的啊。”
“你说这次回去咱们就能上大学了，可是你知不知道，其实我一直都不想去上，我想待在家里，不想去外面……
经历了巡逻，知道外面世界的恐怖，我其实一点都不想来。
我害怕那些厄兽，也害怕那些组织，是你说会保护我，我才敢跟着来的。
小时候我被人欺负，是你帮我打回去，后来考试成绩差，也是你帮我回家顶罪，就连我偷偷喜欢某个男生，你也会去先调查他值不值得去爱……
哥，你好傻，哪有亲哥去帮妹妹早恋的。
其实我一直觉得，从小到大我都是你的累赘，要是没有我，你应该是一个很快乐，很自由的人吧。
就像电视剧里别人家的孩子那样，你应该永远都站在最闪耀的舞台上的。
哥，你真的……从来没嫌弃过我吗？”
邱彤注视着邱渊空洞洞的脸，心猛的被刺痛，她知道自己注定听不到对方的答案，就像从前的自己，从没和邱渊说过一句谢谢一样。